第二回 遗孤苦 命舛迫离乡(1)(2 / 4)

血宋 久华 4563 字 2022-01-25

喃喃道:“少爷,你爹平日里待我们不薄,你若是打我心里舒服点,就忘情打吧。”徐晟虽然少不更事,却也不是胡闹之人,便不再打他。那人继续道:“小人唤作廖三,徐头领平时曾点拨过小人几招,徐头领出事时,小人不在他身边。等大家拼死把中箭的徐头领救回来时,徐头领曾吩咐过小人,他不能教少爷钩镰枪法了,就叫小人把会的那几招教给少爷。”徐晟道:“廖叔叔,你快教我钩镰枪法吧。”

廖三道:“这几天你就每日下午到这块无人之处来吧,钩镰枪法我会的尚不多,不用几日少爷就能学完。另外,不要告诉你娘。”徐晟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娘?”廖三叹了口气,道:“若是你娘知道了,必然又会伤心了。”徐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往后几天,徐晟果然如廖三所说,每日下午必然如约而至。王氏却悄悄地现了端倪,把徐晟叫过去道:“晟儿,你爹爹去世得早,你若是再贪玩的话,真是辜负了为娘的一片苦心。”徐晟急道:“娘,孩儿出去不是贪玩。”

“那是干甚么?”王氏问道。

徐晟却是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

等到这天下午,徐晟出去之时,王氏却唤了个仆从,与她一起悄悄跟在后面。待到王氏现廖三拿着一把破旧的钩镰枪在指导徐晟时,她的眼睛湿润了。王氏轻轻走上前去,徐晟正专心看着廖三舞枪,尚未现她。

等到好几招使完,两人才回过头来,徐晟惶恐地看着王氏,说不出话来。廖三急忙下跪道:“小人该死,不该瞒着夫人教少爷自己都不太会使的枪法。”

王氏眼中噙着泪花道:“我又怎会怪你呢,这也算是未亡人对先夫的祭奠之心。”

王氏想了想又道:“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就住在我家,指导晟儿武艺吧。”廖三谢道:“小人姓廖,排行第三,已走投无路。徐头领生前待小人如兄弟一样,只可惜徐头领遇难时小人未能在他身边……现在夫人又给小人这条活路,我廖三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你们徐家的恩情。”

自此,廖三就在徐府住下,再后来竟成了徐府的管家。

王氏看着儿子的成长心中有了一丝慰藉。

这年冬天的一个早晨,整个东京城远近都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烟雾。太阳一晒,泥土里、地面上冻结了一夜的冰霜,都开始融化,使路面渐渐变得泥泞。在太阳的反光之下,大地却油亮得似下过雪一片光明。大道上,一辆双套马车飞驰而来。

车前坐的是徐府管家廖三,而车中是王氏母子两人,他们趁着清早要去岳庙烧香。

由于恰逢初一,庙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王氏先自己拜了,却待叫徐晟拜时,人群突然一阵骚动。徐晟未来得及拜,早望见几个矮方巾簇拥着一人往前走来,那正是京师著名的“花花太岁”高衙内。两边的人都纷纷让开,徐晟兀自没理他,只顾自己拜。

一个矮方巾喝道:“小杂毛快快让路,今天庙里之前烧的香都不算,这边少爷要烧头香。”徐晟本欲与他分辨,却被王氏悄悄拉在一旁。人群之中有不认识高衙内的,不服道:“这烧香是按先后顺序的,现在太阳都升上来了,怎还能烧头香?”

高衙内怒道:“有谁不服的?站出来说话,小爷我倒要见识见识。”招呼着身旁两三人,抡起拳头见人便打,庙祝道:“小爷请息怒,让你烧头香就是了。”

人群中却又有人不知趣地喊道:“花花太岁,你平日作恶多端,现在怎么想到来烧香了?”高衙内一下子跳起,一把无明业火按捺不住,叫道:“小爷先烧香,你们都站在这儿不准动,等小爷烧完香再一个个审问。”吩咐了两个矮方巾把住庙门。

高衙内装模作样地拜了几拜,却待审问时,王氏低头恭敬地对高衙内道:“这位少爷,我一个妇道人家和膝下小儿可以先走了吧。”高衙内想想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