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东北义勇军(2 / 3)

一点当时的东三省剿匪总司令部给予了明确奖励,差一点就实授“体制内”的职务了,只是好好的一把牌被他自己打坏了。

事情还要说到阴错阳差的那次宴席上。

剿匪基本成功,张作霖筹划在沈阳大办了一场宴席,请的是东三省的农民老人代表。代表都是60岁以上的普通农民,与“官场社会无联络者”,分配名额为:大县8人,中县6人,小县4人,140余县共选出代表600多人,动静极大。

这恐怕是他就任东三省巡阅使以来闹得声势最大的一天了,这样做既是为了收买人心,也是想洗刷自己以前当胡子的坏名声,同时也想听听这些老人是怎么评价自己和奉军的,了解一下民意。

张作霖即兴发表了演讲,大意就是:要减轻人们的负担,发展教育,培养人才,注重实业等,还告诫各位乡亲们要管教子弟,切莫吸烟,要维护治安和平等。吃人的筵席自然一片赞美,什么“从打有了大帅,日子好过了”、“从庚子年算起,总是兵荒马乱的,现在太平了”、“自从大帅督奉后,咱奉天年年就风调雨顺”等等。

唯独有一位老人不知深浅,说了一句:“奉军哪样都好,就有一件事不好,那就是‘打粳米,骂白面,不打不骂,高粱米饭’。”张作霖当时不清楚老人讲的是怎么回事,散席后问随从,得知原来奉军派出的剿匪军队一到乡下就不愿意吃高粱米饭了,要吃粳米(一种旱稻米)白面。老百姓不给,就打、就骂,一打一骂,就能吃上粳米饭和白面了。

张作霖听后大怒,马上召开奉军师、旅级以上的军官会议,他拍着桌子大骂:“妈了个巴子!你们拍拍良心,我哪点亏待过你们?别的军队扣军饷,我扣过吗?不但不扣,我还总不断地赏,每个月我连马嚼子钱都给你们发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到乡下去打粳米、骂白面?你们这是祸害老百姓,以后不能再打老百姓,再有这事,我就枪毙你们!”

张汉卿拍胸脯说卫队师和第一师不会有这种事,张作相、吴俊升、孙烈臣都不相信现在的奉军敢这么做。虽然以前军纪不是太好,但经过张作霖整顿、特别是少帅政工制度对军纪的约束的影响,各部队的军纪虽然达不到少帅系军队的严明,好歹都有个参照的标准,这么离谱的事根本不会有。

最后查来查去,发现就是张宗昌的混成旅干的事。试想主力原本就是由未整训的胡子组成的军队,又没有列入正式的奉系编制,这军饷上自然会有些不便。本能之下,这些兵痞旧习不改,难免有骚扰乡民之举。

结果就是东北混成旅差一点被取消番号,张宗昌也差点被剥去军职。还是考虑到他是归降之人,怕造成不好影响,又系初犯,才从轻发落。最终是所有功劳被一笔勾销,奉军总司令部安排政工人员对该部队进行资格筛选和整训,上千人被清除出去,弄得个灰头灰脸。

奉军大整编时,各省督军都选择了对这支部队敬而远之,张作相也不收,张汉卿自然不会要的。几千号人呐,整一个无人问津,当时张宗昌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要整训部队了。据说他除了死命训练军队外,还下了一个硬规矩,那就是无论跟谁打仗,可以抢对方、杀对方、用各种手段折磨对方,就是绝对不准祸害百姓,违者点天灯!这事大伙儿当作一个笑料,听听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在蒙古大地上,还能看到这支部队的身影。他们恶习有没有改,李杜不知道,但是在蒙古,蒙民都集中在库伦等几个较大的城市,都有人民军驻守,张宗昌的军队肯定是不敢作恶的;其它一些人迹罕至的广阔地方,牧民一年都见不到几个,想祸害也没人给他祸害啊。

所以李杜对他们的到来倒没什么抵触,他令人开了城门,和张宗昌就野外会了面。

“张旅长,幸会啊。”战情紧急,他简要地通报了一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