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九娘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各位长老的想法，也明白各位长老都在为妖族繁盛而殚精竭虑。诚然，原先咱们对于大禹治水有过共识，但我最近也有些想法，想和各位长老探讨一下。”

张昊天和其他长老一样，也十分好奇：“九娘到底有何说辞才能够说服这些心思缜密的妖族长老呢？”

九娘问道：“各位长老觉得这人族将来的发展会如何？”

许多长老都将目光看向了龟长老。

龟长老是负责涂山对外交往的长老，常年与南赡部洲各大种族打交道，对各大种族了解甚深。

同时，龟长老虽然修为不过是伪圣中阶，但年纪却极长，甚至有人说龟长老可能是整个涂山妖族之中年龄最长、见识最多的长老。

龟长老想了想，一字一句地道：“此时的人族虽然实力并不强大，却似乎得到天道认可，气运滔天，发展大势已成！从人族先后伏羲、神农、黄帝先后成就功德圣人，仓颉造字成圣就可见一斑。”

九娘再次问道：“大家都知道，但我还想问一下，之前以妖师鲲鹏为首的妖族一些大能为何要迁移到北俱芦洲？”

龟长老有些悲伤地道：“先天生灵趁着我们妖族与巫族之战，取得主导权，压制妖族的发展，彼时我们妖族实力不济，不得不避祸于北俱芦洲。”

说到这里，龟长老看向了九娘，深施一礼道：“这里还得感谢大长老，施展混淆天机之法，使得我们能够隐藏在这涂山，避免奔波之苦！”

“我出手既为大家，也为自家，不说这些。”九娘不为所动，再次问道：“涂山将来如何自处？如何定位与东极青华大帝的关系？”

这样的问题，一下子说到各位长老的心坎上了。

包括龟长老和其他一些长老都有些面面相觑，倒不是他们不能回答，而是很难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要说他们没有心思自立为王，那是瞎说。

这些年他们在涂山一直可是都是逍遥过来的，虽说在东极青华大帝治下，却也只是名义上，甚至连名义的礼拜大帝都没有，涂山已经成为事实上的独立王国。

可是，要真的明言要独立、不归东极青华大帝管辖，即使涂山实力强大，他们也是心中发毛。

现在的东极青华大帝可是造化圣人的真传徒弟，可不是东王公那个没有多大背景的人族始祖。

不说雷神实力强大，单说造化圣人那可不是说笑的，连他们尊称圣者的、妖族守护者女娲圣人都得称呼造化圣人一声先生。

此外，听说包括巫族的后土功德圣人、人族的伏羲圣人和黄帝圣人都与造化圣人关系密切。

对于造化圣人，他们可不敢有丝毫不敬的想法，或者有算计的心思。

九娘的三个问题，单个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三个问题连起来，却在这些已经活了无数岁月的妖族长老心中响起了一个晴天霹雳。

他们不由得思考其这其中的关系来，却是越想越是担心，眉头都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