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离开之后,徐长生才起身前去关上房门。将酒菜放在桌面,随手拿上了壶酒水,一跃坐在了窗台之上。
“李府这事我们管不了,除非动用于先生给你的符箓,不然很可能会死,你我都会。”少年小口地喝着酒水说道。
“那我们就不管了。”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负剑少年点点头。
“李岩广没说实话,他之前已经找到了劫持他女儿的那人了,而且已经交手了。不过对方实力很强,据他说只一个照面便杀死了两位入玄。”
少年说着摇摇头。
“我没把握,打不赢。”
薛南没再说话,徐长生也没。顿时屋内只剩下酒肉冒腾着的香气和小口喝酒时的声响。
直到菜品冰凉,酒水喝尽。
薛南才撑着抬起头,睁着血丝密布的双眼,苦涩地问道:“老徐,你为什么不怪我?哪怕你骂我几句也好啊。”
“骂你有用么?没有。而且,这有什么好骂的,你又不是我儿子,怎么为人,如何处世,完全是你自己的意思。就像你因为想占些小便宜而惹了那术士,这也是你的事。
你的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而帮你,是我的事。所以你也没必要有那么多负担。”少年坐在窗台,伸了个懒腰说道。
瞧着薛南依旧有些苦涩的神情,“而且反正路上也无聊,倒不如去瞧瞧那术士找我们是什么事,对吧?”
薛南心里清楚,但是也没说,只是默默记下。
这世上,除了老爹,于先生以外,他多了位兄弟,是他薛南认可的兄弟。
不是因为徐长生今晚答应救他,也不是因为平日里徐长生老是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说话。而是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比老酒醉人,比美色刮骨。
那东西,不在书上,不在腹中,就光明正大地躺在这人间界,只是很少有人能去看它一眼,往往都是弃之如筚缕。
“老徐,喝酒,我去把菜热一下。”薛南一拍床面,擦了把脸,大声道。
……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退了房间,北上。
出了北门。
果真看见一袭黑裙的女子术士已经站在路口。一旁跟着站了几位蜕凡境修士,在聊天,眼神却止不住的往女子身上瞟。
瞧见徐长生两人走来,女子一言未出便已转身北上。
等到两人跟来,她才淡淡地说了句。
“洪南澜”
薛南眼神溜转,好像想到什么,没说。
“徐长生,薛南。”
负剑少年一边打量着四周景色,一边开口说道。
“你叫薛南?”洪南澜转头盯着徐长生问道。
负剑少年嘴角抽了抽,“薛南是他,我叫徐长生。”
洪南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薛南却是故意拉后了点,又绕到徐长生边上,若无其事的传音道:“老徐,我怀疑这女子是暗涧坞的人。”
负剑少年脸色平常,内心却是惊起骇浪。
虽说走的路不多,但他也听过这暗涧坞的名头,这暗涧坞可不是寻常的什么桃源洞、白雾门之类的所能比的。它是一州首宗,像这样的势力,大瑞之内只有十家。
一州一宗,替大瑞也是替夏家镇守一地山水。真正走到琥阳皇城都能有茶喝的那种。
负剑少年凝线传音道:“从何说起?”
薛南先是瞥了眼洪南澜,才传音道:“因为她的姓。”
姓?
薛南好像在组织语言,直到走出去几步,他才说道:“暗涧坞其实分两脉,但世人一般只知道一脉,就是以道修为主的本宗,也是暗涧坞真正的统治者。但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脉。也就是暗涧坞的隐脉。”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