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谢陛下。”
喜善哽咽到难以开口。
被太监扶在了位置上坐下后,他又用手帕,抹了好久的眼泪。
终于,是能够开口了。
“陛下,奴婢不该那样对中山王殿下说话……”
“好了。”皇帝再次打断,十分严肃的说道,“不要再替那混账说话了,事情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朕不会把你牵扯进来,但朕也需要管教自己的儿子。”
喜善没再说了。
这是皇帝的家事,他无权为魏忤生求情。
他本来就没想求情。
这魏忤生,就该死,该千刀万剐!
“朕知道,太子无非就是想尽尽孝心。”皇帝道,“朕一生节俭,也未曾有所享受,这屯田即成,是好事一件,太子想让朕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安度晚年,他也无错。”
想到太子受的委屈,喜善又继续的哭。
“宋时安,也是强烈反对修建行宫的吧?”皇帝问。
被问到这里,喜善想到了当时宋时安冲到自己面前,双手张开护着他的场景。
于是,稍微有些维护的开口说道:“宋府君他虽有不愿,但也只是想缩减规模……”
“喜善呐,为何你去的时候魏忤生不在,而你与宋时安商谈时,他突然出现呢?”皇帝提醒。
一句话,把他说的愣住。
难道说……
“哎。”
皇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感慨道:“宋府君日后定是名臣,这是在教太子怎么当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