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公用手摩挲着扶手,相当平和的鼓励道。
………
当夜,叶长清府邸之中,一人前来求见。
得知道是吴琼后,他思索好一会儿后,便派人将其引入府邸。
在大堂之中,二人和气的会面。
“司农大人已经睡了吗?”吴琼问道。
“家父一大把年纪了,不像年轻人,吴公子来的一个时辰之前,他就已经睡了。”叶长清打趣道。
“也是,来的的确是有些唐突。”吴琼品了一口茗后,看向叶长清,十分在意的问道,“槐郡那边,是不是出了些事情?”
面对这个试探的提问,叶长清点了点头,说道:“嗯,是有些问题。”
对于权贵而言,这样的消息不算是军情,毕竟槐郡离盛安也不算太远,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也虚伪一下,装作不知道。
这个时候见他,便不是来虚伪客套的。
“哎,没想到离了宋府君,槐郡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吴琼感叹道,“可惜府君身体抱恙,不能去稳住局面了。”
“先前确实是身体有恙,但近日不知如何了。”叶长清滴水不漏的说道。
他想套自己话。
宋时安之前辞官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养病。
所以按理来说,哪怕槐郡乱了,也不应该让一个病人再出山。
不过叶长清只能说,先前的确是因病不能去,现在病到底好了没有,能不能再去,那就不清楚了。
不过谁都懂,宋时安的智能伤病根本拿不出一份真正的伤病报告来。
“先前槐郡的那批粮商,不少都是从钦州过去的,想国难财,现在又往钦州逃。”吴琼十分愤懑的说道,“此事我父亲虽事先不知情,可也十分的惭愧,在这个节骨眼上,钦州竟出了这样一帮混账。”
非常经典的先软后硬。
你太子不是开不了口求人么?
那咱们钦州人就自己先认个错。
之前没管住下面,他们也有责任。
所以现在这事,他们有解决责任的义务。
“这与国公无关,无需自责。”叶长清道,“况且也并非全都是钦州人,司州也有不少,扶郡也有不少么。”
没错,孙谦也掺和了。
所以孙氏滚出局了。
你们勋贵,当然有责任。
“叶府君啊。”吴琼看着对方,十分认真道,“您乃太子的心腹大臣,左膀右臂,出了这样的事,希望您能够向太子转达一些我们的想法。”
“公子请说。”叶长清抬起手。
“屯田这事,乃国家大事,宋府君先前打好了基础,才能够有此丰盈国库的机会。钦州士族,虽然先前诸事没有能够帮到殿下。”
吴琼手臂微微前移,身体前倾,凑近过去,真挚道:“可出了这种大事,我们很希望能够帮到殿下。出人,出力,还是出钱出粮,不都是我们的义务么?”
他已然露骨的说到这个份上了,叶长清也没办法再装傻。不过,还是做出深思熟虑的样子,端着一杯茶,徐徐品茗。
………
“殿下,叶府君求见。”
就在太子还在寝宫里失眠时,太监前来禀报。
听到这个,他当即坐了起来,一下子精神了。
之前叶长清也隐约的劝过自己几次,去请宋时安回来,不要换人。
哪怕他没有直说,错误也在自己,没理由迁怒于他。
“子盛。”太子妃也坐起来,对他说道,“叶长清现在来,如此急切,肯定是有大事。”
“我知道。”太子道,“毕竟现在离天亮也没多久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