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隔三差五就叫支队那些人,来家里吃饭,喝点酒,把隔阂给消除掉。”
杨锦文点头:“阿姨想的挺周到。”
谁知道,温玲又加了一句:“谁来了,谁没时间来,谁送的东西少了,谁不说漂亮话,谁喝酒敷衍,我妈都记在心里的。
等人走后,她就给温局吹枕边风,把那些没来的、跟以前作风不太一样的,全都给调走,免得将来在背后捅温局刀子。”
杨锦文手一抖,凑在温玲跟前:“你妈这么厉害?”
温玲笑道:“你以为光靠破案,就能保你仕途顺利?
杨锦文,我告诉你,你是运气好,进的是城北分局,陆局、你师父郑康,何支队他们是例外。
你当初要是去城南和嘉兴分局,你到现在最多是一个副大队长。
你没瞧见秦城分局里的一大队和二大队,个个都跟饿狼似的,竟然还敢抢你功。
黑锅是你的,功劳是别人的,不是很常见吗?”
“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嘛。”
“你不争,老姚、蔡姐和猫哥他们怎么进步?你不争,吴大庆和李阳怎么调到你们三大队来?
你这次是运气好,把案子顺利给破了,不说咱们安南这几个,吴大庆和李阳就得背后捅你刀子,你信不信?”
杨锦文没吱声。
温玲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两本书,丢给杨锦文。
“我从温局书房里找了几本书,这几天没事儿,你多看看。”
杨锦文拿在手里一瞧,两本书分别是《人性的弱点》《万历十五年》。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在小地方好啊,要是在安南,咱们放假就可以回广武县,去爷爷奶奶家散散心。”
温玲深以为然:“那倒是。行了,去买菜吧,一会儿我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杨锦文很怀疑:“你会做饭?”
温玲信誓旦旦:“我是女主人,我不做饭,谁做饭?”
“行。”
“去吧,去吧。”
杨锦文出门后,温玲站起身,进去卧室。
从安南被调过来,时间很匆忙,这大半月都围着案子转,就连随身携带两个行李,只打开了一个,也就是换洗一下衣服。
另一个行李箱装的东西,她还没时间收拾。
拉开拉链后,在箱子里最上层,放着一个黑布裹着的四方形物体。
打开后,是杨锦文母亲的遗像。
杨锦文的母亲名叫苏兰,年仅三十岁,便因病去世了,当时杨锦文才五岁。
望着遗像,温玲微微叹了一口气,找来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擦拭着相框上的灰尘。
从安南过来时,温玲专门去了杨锦文的家,把遗像带了过来。
把灰尘擦掉之后,温玲拿着遗像来到客厅。
客厅西侧放了一张红木置物柜,下面是一层层的抽屉。
她举起双手,把遗像恭恭敬敬地放在最上面,又返回卧室,把行李箱的香炉,摆在遗像前。
她把两个插着银柳的花瓶,也摆放在遗像前,找出线香,点燃后,插进香炉里。
温玲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道:“怎么叫您呢?叫妈的话,您不生气吧?
我擅自做主,把您带来,您可千万别生我气,这是我和您儿子的新家,也是您的家。
老人们常说,敬鬼神,不如敬祖先,您一定要保佑杨锦文平平安安,抓捕犯罪分子的时候,枪枪打头,要打就打死,别留后患。
虽然我解剖尸体的时候,稍微有些麻烦,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对自己工作挺顺手的。
对了,您要是有空,给杨锦文托个梦,让他收点心,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