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枪?”
温和颂道:“弹道测试还没出来,但凶手在开枪之后,现场没有留下弹壳,省厅的枪械专家比对了几种类型的手枪,枪手大概率用的是左轮。”
温墨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并不是凶手捡走了弹壳,而是根本就没有留下弹壳?”
温和颂点头:“没错。”
卢瑞祥沉吟道:“社会上很少有人私藏这种枪械,如果是制式的,就很难从一些制枪窝点查到这种枪的途径。”
卢瑞祥和沈文竹也参与了侦查会议,不过也就他两人,一大队和二大队的所有人员,没有资格参会。
案发是在秦城,枪手行凶后,大概率还躲在省城某个地方。
除此之外,就像他所说,查找枪支来源很重要,查到源头,就能找到人。
这么大的案子,肯定是群策群力,温墨挂帅,温和颂和杨锦文作为专案组的副组长。
但温墨多聪明的人,他觉得岳红东这么安排,估计是在坑害自己。
不管案子破了,还是破不了,都容易被人在背后扎刀子。
于是,他卖了一个面子给岳红东和伍楷,提议卢瑞祥和沈文竹也挂职副组长。
对此,两人都很感谢温墨,但温墨心里清楚,老子不是好心,我他妈的也怕啊。
还是那句话:和光同尘。
这么大的案子,三大队吃不下,就算侥幸给侦破了,高处不胜寒,迟早要倒霉。
将卢瑞祥和沈文竹一同拉进来,等于是把他们背后的人也拉进来。
一旦案子侦破不了,那是秦城支队拉胯,挨批评的人越多,就越安全,法不责众嘛。
这时,沈文竹分析道:“使用左轮手枪行凶,像是职业枪手,受害人朱贵是煤矿老板,社会关系复杂,雇凶杀人的可能性很高。”
“我也赞成。”姚卫华点头。
见他这么说,沈文竹很意外地看了看他,姚卫华是三大队的队副,能跟自己意见一致,恐怕不是无的放矢。
温墨问道:“老姚,说说你的看法。”
姚卫华点头,他心里清楚,温墨和温和颂比自己清楚朱贵的为人,指不定还和朱贵吃过饭、喝过酒。
他俩都是从安南出来的,调职之前的职务都不低,肯定是跟朱贵打过交道的,但有些事,他们不好讲出来。
于是,姚卫华只能帮他们讲,谁让他职务低,不怕影响。
况且,他在安南的地界上,名号响当当、有那么一号呢。
姚卫华舔了舔嘴唇:“朱贵年轻的时候,就是一地痞,他父亲是丹南煤矿的工人,他从小在煤矿里厮混。
早些年,朱贵结识了一伙人,这些人都是丹南煤矿的子弟,打架斗殴,无恶不作,朱贵在一次斗殴中,用钢棍打破人家头,还被关进去过两年。
他出来后,因为脸长的不错,在金色时代歌舞厅结识了一个女老板,这女老板是丹南县水泥厂的老板,名叫白英。
白英是有老公的,夫妻俩一起做沙厂和水泥生意,发了大财。
朱贵等于是白英私下里养的小白脸,朱贵通过白英的关系,搞了一笔钱,再通过金色时代歌舞厅、曹家三兄妹打通一些关节……”
“曹家三兄妹就是金色时代歌舞厅的老板,老大名叫曹宽,老二叫曹轩,老三叫曹蓉,我们一般都叫三妹……哦,不对,是安南市那帮混子喊她三妹,我没这么叫过……”
见自己越描越黑,姚卫华赶紧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总之,在90年的时候,因为煤矿改制,朱贵通过关系,拿下了丹南一处国有煤矿的开采和经营权。
而后,他又兼并了一些私人煤矿,当时,这些小型的私人煤矿,是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