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虽然反应敏捷多次躲开了要害，但身上和翅膀上已然到处是伤。

“嗷嗷嗷！”那凶兽终于吃痛不过，猛地张开双翅，飞沙走石之中，向高空飞去。

飞剑跟着凶兽追去，然而剑的控制范围有限，南华只好追着凶兽，能刺一剑是一剑，很快凶兽已经飞得超越了低空，南华眼见追不上，便收了飞剑。

凶兽不敢降落，却也不肯离去，仍在空中盘旋。

此时已是酉时，夕阳西下之际，晚霞千里，照耀云间。

那凶兽不甘心让地上的几个人类逃跑，两眼正死死地盯着地面。地上南华正指挥着来救人的陈曶和雇佣兵，把受重伤的稻劳和累垮了的郑绰抬回船舱。

盘旋几转后，凶兽又一次俯冲下来，借着俯冲之力，四蹄翻飞，角如长矛直冲人群而来。南华再次祭出飞剑，连续斩刺，虽能对凶兽造成伤害，却挡不住它冲向人群。

正在这时，谁也没注意到，一颗小小的火星迎面向着凶兽飞来，离它还有几步远时，“轰隆！”一声炸响。一颗火球在凶兽面前爆开，正是张白的氢气弹。

其实在稻劳等一伙人刚遇险时，郑绰已经传音将情况告知南华了，张白让猪猪加紧瞭望，自己也从病床上爬起来，来到了使徒号船头。

他命令零号停在河边，做好警戒，继续等待稻劳等众人撤回。

接着请南华老仙出舱登陆，去半途接应稻劳等人。又请于吉和提图斯去零号，即可保护飞船，又可救助稻劳等人。

然后他又令金赤，立刻驾驶使徒号，以最快速度升空，向着村子的方向飞去。

地面的情况从百米高空看，实际上还挺清楚的，更何况那只凶兽嚎叫得惊天动地，任谁都能明白地面上形势危急。

飞船紧急升空，这是第一次，张白特意从储物的九层塔中，摄出久违的电子手表。这是他从前世带来的，几乎唯一的物件。

紧急升空花费了十五分钟，速度勉强可以。

张白收好手表，几步赶到船头，那里有一个稍大的圆形舷窗，本来是为了观察前方天空动静准备的。但是，天上很少有危险，而且张白发射氢气弹总是飞身出船舱，站在船舱外与气囊之间的位置，所以这个舷窗就没用了，几乎成了观景台。

振翅盘旋的凶兽，并没有发现飞船，估计它也没想到，天空中会有对手。

看着凶兽的巨大双翼，张白手心冒汗。

今日，或许是长空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