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且他们又占据地利，廉颇也没真的老眼昏花，经验还是那般老道，尽管被敌军打得手忙脚乱，终究还是抗了过来，艰难守住了这一波。

等到夕阳西下，霍去病这才下令鸣金收兵。

这就是霍去病了，行事毫不拖泥带水，也没什么顾虑，既然蒙恬自承要打探敌军虚实，主动要打第一战，霍去病指挥起来，那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整个下午，几乎将大晋禁卫军的价值压榨干净。

就是勇猛如蒙恬，一战打下来也是精疲力竭，对霍去病的行事风格，他算是有了清晰的认知，这可是一位说话丝毫不打折扣的主，也不知客气为何物。

粗略统计，仅此一战，大晋禁军就阵亡两万余人。

这可是精锐士卒啊，每一位禁卫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更何况一次就阵亡两万人，搁谁，谁也心疼。

大晋，更是从未有过此等惨重的伤亡。

骑在染血的黑色战马上，望着四周虽然疲倦，却斗志昂扬，抬头挺胸的儿郎们，蒙恬突然笑了，这一战，着实打的畅快淋漓。

“再大的牺牲，总归都是值当的。”蒙恬如是想。

这一次，在强悍的大周御林军面前，大晋禁军证明了他们的强悍，更是向世人证明，大晋王朝不是软柿子，更不是只会跟在大夏屁股后面的软蛋。

该拼刺刀的时候，他们也是能豁出去的。

打起硬仗来，也是毫不含糊。

经此一战，世人对大晋军，对大晋王朝的看法怕是要大大改观了。

…………

大周军营地，还是那处高地。

夕阳下，老廉颇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到底岁月不饶人。即便如此，周围军士看向这位老将的眼神，那也只有敬畏跟崇拜。

在御林军将士眼中，廉颇就是不老战神。

可只有廉颇自己清楚，这一战打得有多惊险，敌军阵中的那位阵法大家实在恐怖，越到后面，破解起来越是得心应手。

他都感觉，这大阵对对方而言，已经毫无秘密可言。

“这才是第一天啊。”

在将士们面前，廉颇依然信心满满，抬头挺胸，平静无波。可是在内心深处，老廉颇已经在发愁，心中更是不安。

“明天，还能坚持下去吗？”

谁也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