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毒药一般，明知大概率没有好结果，却还是让人着迷。

“在这里不行。”李乐拿着望远镜在窗边侦查。但却还是能感受到贝斯炙热的目光。

“切。”理智占上峰的贝斯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换上睡衣躺好，并在房间里丢了些降温的炼金材料：“你先侦查吧，我睡了。”

其实未必要留人守夜，她能布置个魔法阵搞定问题。但还是等李乐熬完夜准备换班的时候再说吧。

夜里的城镇很黑，很安静。毕竟不是末世前，现在的幸存者营地少有能用上电灯的。

发电厂都没多少，那些大家曾经习以为常的电器现在都是奢饰品。

欧洲现在处于夜晚状态。

白走在黑暗中，面具散发出阵阵凉意。

他踩着一只死去的寒霜巨人，从地上捡起一颗冰晶。

面具摘下，冰晶被白放入口中。融化，然后流到他的每一根血管上，强化着白的力量。

满地碎掉的冰块被捡起，同样融化，流动。

最后在低温中形成贴身的铠甲。

远处的寒风里，一块巨石后面，几个幸存者围着篝火取暖。时不时往里面添加一些燃料。

脚印在雪中蔓延，没多久便在风雪中消失了。

这里是寒灾区内部。终年保持在零下二十度的世界，天空中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飘雪。

相比之下，那些可怕的，从雪现的怪物根本不算什么。

但白知道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那些怪物就是寒灾区扩散的根源。救世军每年都要费很大的劲阻止它们南下。

他挤进篝火旁，在大家的注视下拿出几块燃料丢入其中。

火焰窜起。其他幸存者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一群尸体。

在白第四次往篝火中添加燃料后，旁边的一个幸存者终于开口了：“你的燃料这么多，不如分我们一点吧。”

“是啊。”又一个幸存者附和，眼中满是贪婪。

被他们注视着的白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动作。直到这群家伙的语言越来越激烈，最后甚至动起了手。

天亮之后，白干咳两声，不知是在风雪中冻的，还是之前和冰霜巨人战斗时受了伤。

他起身，从摇曳的篝火身边离开，踩着满地尸体走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