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漠的边缘处，林柔从林玉背上下来，咬着下唇，有些不安，低垂着头道：“二哥，你这么强，将来是否也要去镇守天空。”

林玉一怔，略一思量，旋即释然了，在他身边的人当中，如今以林柔的修为最高，八十级的剑皇，所知道和了解的辛秘，也在别人之上。对于镇守苍穹之事，霓裳公主，周紫玉，薛清涟，他都没有说。

林柔咬着下唇，道：“二哥，你真的希望如此吗？”

林玉望着古洲道：“这片大陆上，有你们生活着，我若不站出来，谁也不知这里能撑多久。那里有九十九位剑仙一直在坚守，他们也在等待着后人，如果每一个人都选择退缩，那谁来镇守这片天地。如何才能让你们安心生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至于我……无的征战又如何，我可是你的二哥，迟早有一天，我会将战斗终结。”

林柔的眼泪簌簌而下，她早已预料到了林玉的选择，在东洲，南域，北国，他都引领着时代，终结着一个个浩劫，如今西漠之行，彻底让他开花结果，虽是剑皇，亦可战剑帝，这样的实力，即便是古洲，又有几人。

二哥强大，是最让他开心的事，可如今，他太强了，强到被镇守苍穹的剑仙看中，强到扛起这片天空，镇压一切，阻止一切。这注定，他要离开这里，他的修为越高，这一天到来的时间越早。

古之剑仙何其强大啊，强如青天剑帝，百战剑帝，不败剑帝，太始剑帝在镇守苍穹之后便没了消息。二哥能超越他们吗？就算他能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大剑修，可自己呢？他的亲人呢？他们，真的能够等到那一天吗？

林玉不知该如何安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之所以没有将事情袒露给薛清涟、周紫玉、霓裳公主，便是因为自己也不知该作何解释。告诉她们，自己不久后就要离开她们，去守护这片天空？呵，他本来也没陪伴多久啊。他忽然想起了周紫玉所说，真正陪伴她们的，反而是她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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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深深一叹，心中充满了亏欠。

林柔却忽然破涕为笑，伸手抚摸着他的面颊道：“二哥，这才是我的二哥啊，你若是停下脚步，反倒不是你了呢。”

林玉叹息道：“我……不知该如何选择。也许，我不该招惹她们，薛清涟、周紫玉、霓裳公主、云青淑、苏晴，还有……你，纵然喜欢，但这么多年，我做的很少，将来甚至更少。你们都是兰心蕙质的绝佳女子，应该有更好的归宿，而我，注定要与战为生，注定……孤独。”

林柔落泪，颤声道：“二哥，你知道跟在你身后是什么感觉吗？就是看着，默默地看着，也只能看着。除了注视，我什么都做不到，哪怕近在咫尺，依然是这种感觉。你很强大，从小就扛起了一切，林家，云渺，南域，北国，西漠，不管你走到哪里，肩上都有莫名的重担。我好心疼，一直以来，你从来没有彻彻底底的轻松过。”

林玉笑了笑，这一点，林柔确实没说错，他的变强不止是因为自己的天赋，更是因为他的对手和天地大势。是别人逼着他突破，逼着他去战斗，逼着他前进，没有人会愿意不断与实力高出自己的强者战斗，那会死的。他不止一次地见过生死，见过离别，纵然如他一般强大，他也无法保护所有。女帝寒可馨，李梦烟，父亲，几位叔叔，云渺的师兄师姐，一切都在离去。

如今，他已经习惯了悲伤，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前进，努力地往前。

“在浮屠塔的那些岁月，我修为突飞猛进，混沌族和虚无之魔入侵后，我看到那些和尚与尼姑在受苦，他们祈求希望，我看到未来你向着西漠而来，而自己只能默默地看着，揪心却又无奈可奈何。能力越打，责任越强，有些事，除了你，没人做得到。二哥，莫要嫌弃我，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