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的第二天中午，陆闯又在运动场瞧见躲来复习的乔以笙。

傍晚考试结束后，陆闯也又跟在独自乘公交车的乔以笙后面，送她回到她家为止。

期中考的第三天，因为是期中考的最后一场，考完之后死秃瓢要求全部同学都先不要走，回教室集合。

陆闯非常心烦。乔以笙还等着他偷偷去送回家好不好？难得碰上她爸没来接送她的好机会。

首先等全班同学到齐就浪费了十分钟，因为有的同学肚子饿跑去买东西吃了，有的同学上厕所去了，另外一些同学讨论考题讨论得吵吵嚷嚷。

然后死秃瓢自己也迟到了五分钟。

最后死秃瓢承诺说讲几句话就放大家回家，陆闯一句一句地替他数了，他明明一下子就讲了好几十句话。

而且每一句尽是废话，什么考过了就考过大家不要放在心上、考坏了也是一次知识点查缺补漏的机会。

陆闯很想冲上去拿胶布封住死秃瓢的嘴，让他别再讲了。

瘦猴子倒是给他发短信了，替小太妹问他今天什么时候到一中的校门口。

平时无论小太妹等多久都不会问的，毕竟问就有点催的意思了。

陆闯就问瘦猴子，小太妹今天是不是有事没空来干活？没空的话就先走，不用等他了。

瘦猴子隔了一会儿回复过来，告诉他，乔以笙那边出了点事。

一中附近一直挺太平的，连个流氓混混都特别少见。

之前乔以笙陪同桌在校门口那家烧烤店买烤肠，会看见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还那么凶的社会女青年，属实是乔以笙在一中上学以来，头一回遇到。

好在最后也就是被瞪个眼顺带吼了一句，没出事。

可今天，乔以笙和女同学穿行巷子要去公交车站，却真给碰上了小流氓。

两个男人脖子上都带纹身，原先就是无所事事地蹲在巷子里一家理发店的门口。

乔以笙和女同学还没走近就发现俩男人一直盯着她们，视线随着她们行进的脚步而移动。

乔以笙和女同学都佯装镇定地继续走。上回遇到社会女青年之后，乔以笙回家还跟父母说过这事儿，妈妈就提醒她，不管怎样因为人家的头发或者着装流露异色就是一件不礼貌的行为，所以以后尽量别总盯着别人看。

乔以笙吃了教训，这回可完全不敢和对方有眼神接触，尤其今次的俩男人和之前遇到的社会女青年明显不一样，俩男人的恶意似乎大得多，他们盯她们的眼神太猥琐了。

果不其然他们的目的不纯，乔以笙和女同学刚刚走到理发店前面的空地时，俩男人就冲她们吹了口哨。

一个问：“小妹妹，有没有男朋友？”

另一个问：“哥哥给你们当男朋友好不好？”

乔以笙和女同学还是不去看他们，也假装没听见他们的话，她们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默默地隐藏自己的害怕。

不自觉间她们俩也加快了脚步。

俩男人却从理发店门口走了过来，还拦住她们的去路。

一个笑问：“小妹妹，哥哥跟你们说话，你们怎么不理人？学校老师没教你们要懂礼貌？”

另一个伸手来勾了一把女同学别在校服胸口的校牌：“还是一中的啊，一中的学生不是更该懂礼貌？”

女同学因为对方的动作一下子吓哭了，蜷缩着抱住乔以笙的手臂，往乔以笙这边躲。

乔以笙心里也害怕，脑子是懵的，所有的反应完全出于本能，本能地护住同学，然后说：“你们不让开，我们要找老师了。”

“哟，还找老师。”俩男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学生就是学生，遇到事情找老师。哥哥好害怕噢。妹妹你快点去找，哥哥也好多年没跟学校老师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