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栋秀和楚琀婚礼上的那场爆炸，只是针对他俩？不是！我们都被误导，都被蒙蔽了——”

“目标是你。”

“如果直接针对你，多不好解释啊，查不查的清楚都招致非议，万一下手重了，你死了，以后利用谁卖命去？万一下手轻了，起不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了啊，还容易激化矛盾，要真撕破脸了也犯不上。”

“所以改成张栋秀和楚琀，他俩死不足惜，而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事实证明确实这样，你为了他俩，自己落了一身伤。”

宸晓的语气有些激愤，可大脑却前所未有的非常冷静。

他看着唐洛，再道，“现在看着你有恢复的迹象了，担心你得势，又担心你失势，矛盾之中只能故技重施，开始针对你身边的人。”

“这次是萧重，也可能是杨灿，还可能是我和贺寻，留下一个陶嘉运，攥在手里就是吊在你头上的一柄利剑。”

“也是陶嘉运傻逼，以为这是什么好地方，屁颠屁颠的主动送上门！”

突然被冠上傻逼之名的陶嘉运，早听见宸晓一番慷慨激昂，从阳台跟杨灿出来了。

此刻陶嘉运看向宸晓，“我……”

“你什么你？你不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你个蠢货傻逼！”宸晓怒意当头，夹着烟的手指向陶嘉运，“如果不是你，你姐在前年就能借着受伤的理由辞职了！”

陶嘉运猛地一愣，“这……这怎么的？”

宸晓也是才考虑明白，自从当初楚琀被伊藤坑害，手部受伤时，唐洛就应该是看出什么了，所以才坚持让楚琀和张栋秀结婚马上退队，又在婚礼上发生爆炸，她那时候就已经心灰意冷了，这才果断同意茱蒂丝调职，又将一个秘密盒子给了局长。

当时她就是在为自己离开做准备，想着再拖一拖，等一等……

结果等来了陶嘉运入队的消息！

不然这臭子怎么可能进的了WOS，真以为自己才华出众？这么多头脑过人的高精尖人才，他算老几？

还捎带上了萧重和杨灿，真是走哪儿都得带上几个垫背的。

“子，你以为所有的地方都珍惜在意人才吗？”宸晓叹息着，放缓了音量，“是，但也不全是，因为一个人，走出国门，踏入国际，时时刻刻代表的是身后的祖国，你知道这些年有多少人开出无数的条件，想让你姐改换国籍吗？”

陶嘉运蓦然怔住，错愕又茫然的目光看向了他姐。

唐洛脱去了西装，也扯开了领带，侧身坐在一张办公桌上，长腿在半空中晃啊晃，低眸按着手机。

任由宸晓着，也没搭言。

宸晓将手里早已灭了的烟蒂，扔进烟缸，又重新点了一支，“也不止你姐，还有当初的南宫融、张栋秀、楚琀、茱蒂丝、还有我……”

“人才，哪里都有，可在不胜枚举的人才堆里崭露头角的，就少了，人才也是一种抢夺性资源……”

道理太多了，宸晓也不再了。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陶嘉运盯着他姐，如鲠在喉，一个字都发不出口。

杨灿站在一旁，也久久无言。

“那……”静默良久，陶嘉运想问那现在怎么办？他本以为自己能帮衬他姐一把，居然适得其反……好在他还只是个替补，现在离开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可他又想问另一件事，几经辗转还是浑浑噩噩的道出一句，“那以前的Joker，都是……哪国人？”

“哪儿的都有，”宸晓闷闷的开着口，“为什么现在闹严重了，这得怨南宫融，他上位没两年，就给队里他国的都挤走了，没发现么？咱们A队，都是中国的。”

“啊，还真是……”陶嘉运看了眼杨灿，这是困扰他们很久的问题，一队二队三队的，都是各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