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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瑄看了眼，已经走到车子旁边的陆远泽，眉梢微微轻挑，起了坏心思。

她拿开周一深的胳膊，动着唇，无声道，“我接个电话。”

凌瑄神神秘秘的，周一深见她要避开他，心里虽有些不舒服，但没有阻止。

他收回胳膊，把手揣进兜里。

凌瑄走到一边。

电话那头，陆远泽语气焦急，“大佬，我有必须买下你作品版权的理由，你就当是江湖救急，价钱随便你开。只要你愿意卖版权，无论多少钱，我都出！”

听他这样，一定是没有办法，才一定要拿到版权。

“你能出多少？”

凌瑄没有用变声器，也没有用口技，她用自己本来的声音问道。

“我……”

陆远泽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着急过了头，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我……我能出很高的价格，只要你把版权卖给我，帮我渡过眼前的难关，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

陆远泽是真的慌了。

如果余父选好了接班人，那么就等于他以后彻底出局。

他苦心经营了十几年，最后只落下一个无望的婚姻。

余湘儿已经没有生育能力，如果他继续跟她在一起，以后等她没了，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以后他的日子……

陆远泽不敢再往下想。

“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你许下的诺言，什么时候兑现过？”凌瑄轻笑，“你刚刚对我那般不屑，我是整容怪，现在又把我作品的版权当成救命稻草。陆远泽，你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多年前利用完后，恨不得快点甩掉的丑女，现如今对他来，又有了一定的利用价值。

此去经年，她已经不是那个傻乎乎，对他掏心掏肺，为了给他补习，可以花费心思，把一些难记的公式和英语语法，编成一个个顺口溜的少女。

“你……你是凌瑄！你……你是‘我有一个江湖梦”？”陆远泽刚坐进车中，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可能！你就是一个书呆子，你怎么能创作出那么多的经典！”

“我有一个江湖梦”已经横空出世十多年，那个时候的凌瑄最多高三，或者是大一。

高三学业繁重，大一刚进入一个新的环境，她还没有适应，怎么可能有时间进行创作！

“你在骗我，一定是周总联系上‘我有一个江湖梦’，你们串通起来，一起欺骗我！”

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那个让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丑八怪，竟然是低调的大佬！

“你现在还有欺骗的价值吗？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马甲的，你应该感到荣幸。”

凌瑄转头看向身旁绿化带中，在冬天还一片青色的冬青道，“到这个马甲，我还得谢谢你。当初如果不是你弄出‘溺亡’的事情欺骗我，我倍感伤心，颓废了一段时间。为了能让自己振作起来，我捡起之前被我丢掉的爱好，把我的那些负面情绪都倾诉在文字里，慢慢治愈了心上的伤。

‘我有一个江湖梦’能有今天的成就，还得感谢你！”

“凌瑄，你确定没有骗我？”

就算是凌瑄亲口承认，她就是“我有一个江湖梦”，陆远泽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是假的。

在他看来，凌瑄除了学习好，其他的一无是处。

她怎么可能在十多年后，不但变得好看，还有一个让那么多人崇拜的名，这超乎他的想象！

“您总活在自己的臆想中，跟你实话，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就跟我跟你，我没有整容样，你信吗？世界上总有一类人，觉得自己机关算尽，可以大富大贵，到最后才发现，抓在手中的东西，已经消磨在无尽的算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