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写完隔着车玻璃和陆少卿对视。

在字慢慢消失不见后。

陆少卿哈了口气，写。

——我想睡你。

沈眠写——滚。

陆少卿没滚，原地站着。

很久后写。

——你呢？

沈眠狠狠的皱了眉，掀眼皮陆少卿。

陆少卿在车窗外双手插兜，眼睛直勾勾的着她，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眠回。

——我什么？

——你喜欢我吗？

沈眠沉默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你就也会喜欢我吗？

可……我是有多脑残，多贱，才会还喜欢你。

又是多蠢，才会放弃选择正常感情的机会，和你这种拥有扭曲感情观的神经病搅合在一起。

沈眠低低的叹了口气，按下车窗，“我不喜欢你。”

陆少卿手掌缓慢的握成拳。

“我真的不喜欢。”沈眠：“我对你现在一丁点男女的感情都没有，也生不出来。”

陆少卿转身走了。

沈眠长出口气，按上车窗想躺平睡觉。

车玻璃猛的被拍了下。

陆少卿眉眼暗沉的在车外面盯着。

沈眠心口猛缩，往后挪了很多步，直接挪到了车厢最里面。

陆少卿声音很大，大到隔着奔驰的车窗清晰的传进了沈眠的耳朵：“沈致和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沈眠着陆少卿，瞳孔闪了闪，最后摇头：“没有。”

陆少卿会怀疑，是沈眠早就预料到的。

她当初的是为了钱，为了权，为了往上爬。

可在瓦解了沈家，把沈致和送进大牢后。

手轻飘飘的抬了抬。

把从前无数遍要的那些东西，就这么松开了。

陆少卿当然会怀疑。

是个人都会怀疑。

可在那次散伙火锅局上陆少卿没提。

像是她被沈致和和沈言欺负了亦或者没欺负对他都无所谓。

那么这件事就当成一把刀吧。

把陆少卿心里对她不管是喜欢，还是欲望的那点点不值钱的东西刮干净。

沈眠按下车窗，声音很大：“没有！沈致和从来没欺负过我！沈言、沈洁、我妈，都没欺负过我。”

陆少卿愣愣的着她。

沈眠笑笑：“你最近一直缠着我，是觉得我开始做个人，你着没那么恶心了对吗？”

陆少卿没话。

沈眠：“我才不是个人呢，我是个怪物。”

陆少卿脸扭曲了：“你……”

沈眠抿唇，眼睛大大的着他，眼底带着惊惧和戒备。

陆少卿喉咙滚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沈眠皱眉：“还问什么？”

“沈致和和沈言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沈眠怔了瞬，摇头。

陆少卿喃喃：“所以，不是我的错。”

沈眠：“你在什么？”

陆少卿着沈眠一字一句：“所以，咱俩变成现在这样，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是你不是个人，是个怪物，跟我没关系！”

沈眠愣住了。

因为陆少卿眼睛好像覆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

沈眠抿唇：“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你……你别哭啊。”

陆少卿打断：“谁哭了，老子也不喜欢你！”

陆少卿吼：“谁跟你做朋友，老子缺朋友吗？你个黑心老巫婆，我缺你这种朋友？！”

沈眠没话。

陆少卿眼底的雾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后背倚着车门，“我只是想睡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