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铮亲自送楚思宜到门口。

亲昵的明显而自然。

着眼前这一幕，温凉紧抿着嘴唇，垂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扎进手心的肉里，留下几道月牙形的印子。

只有如此，她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失态，不会把自己血流成河的内心暴露在人前。

经过温凉身边，楚思宜目不斜视，只鼻腔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哼，像是战争的胜利者。

傅铮着楚思宜的身影走过拐角，合上办公室的门，转身了温凉一眼，“既然你都到了，我也就不跟你虚与委蛇了，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温凉抬眸着傅铮的眼睛，“虚与委蛇？”

了许久。

他的眼神仍旧是那么的冷漠，仿佛以前的亲密和意都是错觉，都是他所的“虚与委蛇”。

“是。”傅铮唇角一挑，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

温凉面色一白，瞬间没了血色，“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了外人，她克制不住，眼圈一红，努力稳住颤抖的声线。

这几个月来，他的温柔，他的真心，都是假的么？

傅铮面色不变，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眼底带着睥睨，“还不懂吗？那我就跟你的清楚一些，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至于这段时间，不过是我跟思宜突发奇想的一个赌约而已，现在我赌赢了……你，想知道我们赌了什么吗？”

温凉眼睫颤了颤，心痛地瑟缩了一下。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傅铮么？

他为什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这样的打量和审视，只有在她刚到傅家的时候，从他身上到过。

“我你当初恨我，不是恨我出轨，而是嫉妒思宜，恨我不喜欢你。思宜还不信，觉得你有自己的原则。我就跟她打赌，我能让你喜欢上我。事实也明，我赌赢了，你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傅铮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得意而嘲弄的笑容，“上次在F市医院，你其实想跟我和我复婚，被我打断了，对不对？瞧瞧，我不过略施手段，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把对我的恨和孩子的死忘得一干二净，还想跟我重新在一起。这就是你，温凉。”

那笑容如此的刺眼，像一根利箭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温凉嘴唇张了张，喉咙一片酸涩。

她想摇头，想否认，想辩解，想大声不是那样的。

可是嗓子像是吞了一口沙子，怎么也不出话来。

她悲哀的发现。

他的没错。

她已经忘了曾经他有多伤她的心，忘了失去孩子的痛苦。

上次在F市医院，她确实想跟他和好。

她好不容卸下来的心防，她对他的意，在这一瞬间被他轻蔑的碾到泥里，一文不值。

原来这几个月的温柔呵护，不过只是一场随口而出的赌约么？

她不信。

温凉闭了闭眼睛，紧盯着傅铮，沙哑道，“你在骗我对不对？傅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