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假法，而是……”

轰！

青石巨指碾碎虚空，搅动阴阳，镇灭大道，激荡出混沌雾霭，羽帝握住倒飞而回的弑帝战矛与之对抗，矛尖对指芒，他寸步都不想让。

身为准仙帝，亘古无敌，怎能在一个准帝境都不是的蝼蚁面前后退？

可这一指的强大却远超他想象，一声巨响他连同周身附近万丈之内的虚空整个被从大世界驱逐一般，在石指镇压下猛然下挫，坠入界海，更似天外杀星撞击，海水或被蒸发，或被挤开向着四周冲击而起，形成接天连地的悬崖，声势骇人，恐怖无边。

噗！

如群山起伏般不平的海底，羽帝扛着巨指，口中吐出鲜血。

他竟然受伤了，被一个境界似乎连仙王都不是蝼蚁打伤，这简直匪夷所思，更无法接受！

“啊！”

仰天怒啸，羽帝背后神圣羽翅斩天而击，无数羽光飞出，一口口大道仙剑一般，向着头顶石指疯狂斩去。

他发现，这巨指之中，不但有阴阳交合，更有一股无坚不摧，不灭指前之敌便誓不罢休的恐怖气息，绝非一般的战意，而是大道意志，如同上苍劫罚，不死不休！

所以，他只能以强招将这一指彻底摧毁，除此之外无论是躲避还是抵抗都毫无作用。

“神魔圣法！”

此时此刻，秦长风喃喃自语，眼中震撼莫名。

他从这一指之中，感受到了浓厚无比的神魔气息，与那极古之前迷失纪元曾威凌诸天万界的神魔之道绝对有一脉相承的关系！

传说在那个已经迷失在光阴之海中的纪元里，任何一种神魔血脉，不但天生就拥有两种对立的法则本源，这些先天神魔成年后，法则化的某部分身体内更蕴藏了先天圣法，有凌仙之威，道道亘古无双。

此前，秦长风在搜集神魔合道有关的资料时，一直只是见过这种说法，但从未找到过任何一种神魔圣法的详细描述，他自身的神魔之体也只是某一部分肢体法则化，尽管强大超凡，但却并未诞生任何具体的神通。

而今所见，总算是证实了传说……神魔战体的强大的确不是止步于法则化的躯体，其后还应有更强大的先天神通。

只不过，这具以时间秘法召唤而来的光影，为何拥有如此精妙的神魔圣法？

要知道，无仙符脱胎于幽陈一脉的永恒光，乃是从过去与未来分别召唤出两道大道化身，一道守护身前，代表未来，一道守护身后，代表过去……

因此，这道从秦长风身后走出的道影，代表的是过去的他！

而不是帝关一战时世人推测的那样，是他的未来转世身。

“我的过去，何曾这么强大？”

秦长风若有所思，若有所惘，若有所悟。

他的目光，仿佛跨越时空，看到了一片迷雾笼罩的废墟，到处都是血与火，隐藏了惊世大秘，仅仅只是并不清晰的一角，便让他神魂剧颤。很难想象，如果驱逐所有迷雾，让这个秘密彻底展露，那将造成何等可怕的后果？

一切都将寂灭，归于虚无。

什么都不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将被葬下！

“或许曾真实存在，或许是一道因果，甚至有可能只是一段虚妄的记忆……但这些都不重要，无论身前身后，无论是恩还是仇，既然我借了你的力量，那便全部一肩担下，但我的名字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秦长风！”

秦长风目中精光爆闪，这个惊人的发现，让他隐隐想通了许多以前一直不解的事情，譬如……当初道仙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

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某种真相，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啊……”

羽帝怒欲狂，他竭尽仙力终于将青石巨指斩碎，但自身也消耗巨大，而且受创伤到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