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曾经为此而陨落的人，他们的牺牲有何意义？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们，说不清是喜是悲还是失落，只是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原来他们付诸毕生坚持的事，在上外者那里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句话而已。

秦长风当然也知道，仙国与神国之间的战斗和恩怨没这么容易了结，就算神国七大圣域和神国商会他可以强行压制，但上苍帝尊们的态度却不是他现在可以改变的。

要知道，上古时，上苍帝尊们可是在这里折戟沉沙，强势远征却只收获了一场几乎不是胜利的惨胜，如今他们即将完全苏醒，是否会回来报仇真的很难说。

秦长风也只能尽量拖延，争取时间了。

有一个好消息是，他从御古天帝的态度中隐约可以感知到，至少这位天帝对仙国并不在意，仿佛从始至终都更关注黯虚的威胁。

“至无，论眼光，本君平生只佩服你一个人，想当初我还在灵界的时候，你就不顾世俗看法与我结拜，这等慧眼如炬，整个天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秦长风看向至无仙尊，准备论功行赏。

虽说刚才的战斗中他并没有真正出手，但也是因为秦长风赶来得及时，再怎么说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站出来，绝对是难能可贵了。

“来，这两张神圣之书就赐给你了，另外……本君封你为末宇军副将，统帅一部大军，即日上任！”

秦长风手中一直有神圣之书的审判与裁决之章，有段时间审判之章还给了周芷若，不过后来在洪荒世界被他收回了，因为不想让她与太古七道的传承又太深的牵连。

两章神圣之书飞来，至无仙尊将之接在手中，双眼内透出毫不掩饰的炽热与欣喜。

天国圣域代表的就是太古七道中的神圣道，所以这两页属于传承道器的神圣之书残章对他的意义无比重大，再加上他手中已经有的两章，从某种程度说，他通往仙王的路已经在此刻铺平！

不过听道秦长风后面半句化时，整个人登时一惊，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这个副将哪是晋升，简直是把他放在火上烤。

神国商会自成一体万年以上，绝对早已被那墨军主经营得铁通一般，这时候他这个实力不过真仙的外人突然插进去，将要面临怎样的刁难可想而知。

接下来，秦长风又将之前在上苍镜海斩落虚族神王神非后得到那件古神战甲赐给摩烨无华。

这位“大师兄”如太阳般光明伟岸，作为大师兄的担当没有任何话说，如果说至无天尊站出来，还是夹杂了利益成分的赌博，那摩烨无华就纯粹是为了履行自己大师兄的职责，维护同门才毅然与朝雪并肩面对他们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强敌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般只有两种原因。

一种是不得不为，譬如朝雪，另一种则是必须为之。

最后，秦长风将目光看向一直被他维持着一口生气不灭的白芷，幽然笑道：“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她低下头，发出艰难却响亮的声音：“白芷愿效忠君上！”

秦长风笑问：“我如何信你？”

白芷毫不犹豫道：“妾身知道晟天的很多大秘……包括他的仙问传承获取之地，皆可详尽告予君上！”

依眼下情形看来，她似乎对晟天临走前不但不救她，还反而要杀她灭口，避免她受辱而损害自身名誉的举动耿耿于怀，因此为了活命之下，毫不犹豫地选择背叛。

“非常好。”秦长风哈哈大笑，如果他之前留下白芷性命有什么目的的话，这就是最大的一个。

“贱人！”

天界的虚空某处，墨海兰隔空凝视，发出一声冷哼。

旁者尽皆默然，不敢发出声音，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心思浮动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与那上苍无仙君上为敌与为友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