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妙妙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讶——连她师父都未必说清这剑的材质,铁山老人竟一眼认出,握着剑柄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些。
铁山老人转身往石壁深处走去,这次摸出的不是矿石,而是块半透明的晶体,里面冻着朵含苞的冰花,寒气森森,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到那股沁人的凉,连地火的热浪都被挡在三尺外,在晶体周围凝成薄薄的白雾。“这是‘冰魄晶’,采自极北冰原的冰芯,三千年才结一寸。”他掂了掂晶体,忽然对林妙妙道,“你这剑的剑意是‘映雪’吧?讲究以柔克刚,就像冬雪覆山,看着软乎乎的,实则能压垮巨石。”
林妙妙又惊又喜,下意识点头——这是她压箱底的剑意,是在天剑山的风雪里悟出来的,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铁山老人竟一语道破。
铁山老人将冰魄晶扔进熔炉,奇怪的是,那晶体遇火不化,反而渐渐变得透明,里面的冰花缓缓绽放,吐出缕缕寒气,与地火的热浪交织成雾,在炉口凝成一道小小的彩虹。“凡阶的铁,承不住宝阶的灵。”他将融化的晶液细细浇在清霜剑上,又往淬剑池里投了片“伴月花”的花瓣,那花瓣遇水不沉,反而在水面打转,“把你的‘映雪’剑意灌进去,让它知道,柔不是弱,是能藏住万千锋芒的韧。”
林妙妙深吸一口气,想起在天剑山练剑的日夜——大雪封山时,她对着寒潭练剑,看雪花落在水面不沉,看冰层下的水流无声穿石,终于悟出“水柔能穿石,雪软可压枝”的道理。一股清冽的剑意如清泉般从丹田涌出,顺着手臂淌进剑身,清霜剑发出细碎的嗡鸣,像有无数片雪花在剑身上凝结、飞舞。
淬剑池里的白雾散去时,清霜剑已换了模样。剑身莹白如冰,却不再是先前的黯淡,而是透着玉石般的温润,刃口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有月华凝在上面。挥剑时竟带起细碎的冰晶,落在地上不化,反而渗入石缝,钻出点点青芽,透着股生生不息的韧。最奇的是剑柄处,原本的韧草缠绳已变成冰蚕丝,握着时微凉,却透着股让人静心的韧,与掌心的温度交融,竟生出种血脉相连的暖意。
“宝阶下品,‘凝雪清霜’。”铁山老人掂了掂剑,忽然对林妙妙道,“往后再遇硬甲,不用蛮力,用剑意裹着寒气钻进去,那股子透骨的凉,保管比他们三个的剑还管用——柔能克刚,说的就是这个理。”
林妙妙握着新剑,指尖触到冰蚕丝的微凉,眼眶忽然有点热。这剑陪她走过的路,受过的伤,此刻都化作剑身流转的光华,像终于被懂它的人拂去了尘埃。她对着铁山老人深深一揖,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却字字清晰:“谢前辈。”
铁山老人摆摆手,转身去收拾工具,铁钳、铁锤碰撞的声响里,夹杂着他嘟囔的话:“一个个的,都来骗老夫的宝贝……回头得让丹圣那老东西多送几坛酒来赔罪,少一坛都不行!”
突然他看向张天命腰间佩剑说道:“小子,他们的佩剑都让我重新回炉锻造了,你小子也解下你的佩剑,让我也帮你锻造一下吧?”
张天命闻言连忙摇头说道:“多谢前辈了,我这柄剑无需重新打造。”
铁山老人闻言面露不悦之色说道:“小子,你什么意思?好大的口气,在第四重天,求着让我给他们武器改造升级的都排着长队,你倒好,直接拒绝了我的好意,是不是不相信老夫的手艺呀?”
张天命闻言连忙摆手说道:“前辈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我这柄裂天剑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法宝,从来就没有过损伤,反而每次都能把对方的法宝给摧毁了。所以无需重新打造,没有其他意思。”
铁山老人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吹牛也找个外行的人吹,你在我面前吹嘘你的裂天剑,这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了?我至今都没见过你说的那样的神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