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赛马(1 / 3)

林朝歌秀眉一挑,手上瞬间抽紧缰绳,蹬着马靴的左脚塌在马镫上轻轻一借力,人已是腾在马上。

半空中纤长笔直的右腿带起一截石榴红衣摆,倏然当空划过,方才还被众人质疑之人,眨眼间已是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之上,就这么身姿笔挺,左手持缰,右手缓缓抚过鬓发。

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漂亮。”祝笙歌远远观她动作,不禁抚掌赞道,与之邻座的王溪枫欣然颔首,挺直了腰杆子,与有荣焉。

“安少主,在下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林朝歌右脚轻轻一扣,赤霄已是照着她意思站定位置,头颅高扬,掩不住的桀骜不逊。

安尚厉沉着脸,阴阴看她半晌,转头一鞭子抽在乌驹身上,竟是不管不顾,就这么打马飞驰而出。

林朝歌细眼半眯,当真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阴谋诡计没得玩,明着不守规矩也是理直气壮,飞扬跋扈。

随着金黄色旗帜落下,众人纷纷打马疾驰,林朝歌一身红衣,座下赤霄乌黑油亮,一人一马尤其打眼。旁的男子还小心翼翼控着马缰,留了三方小心,只林朝歌一人如离弦之箭,伏着身子,一骑绝尘。

赤霄得林朝歌竭力御使,撒开蹄子跑得欢畅,快若闪电,清俊骨骼配着乌黑马鬃,飞扬间竟带着嘶鸣,鲜少露了愉悦。

安尚厉只听身后声声催急,把心一横,目眦欲裂重重抽在乌驹身上,眼前不远就是插旗,他怎能眼睁睁看林朝歌就这么简单夺了去?

林朝歌本还心情欢畅,早将安成王之子一流抛诸脑后,这时候不经意间一瞥,竟见得乌驹银白色鬃毛上隐隐浸血,再看那人疯狂打马,几近凌虐,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如此丧心病狂,贪功妄为之人,配不上乌驹宝马。

“少主还是尽早停下的好。”骤然拔高音量,林朝歌冲着前方之人呼喊。

已然有几分疯癫之意的安尚厉回头扫她一眼,厉色更重“让本少爷停下?做梦!”话音方落,手下动作再重三分。

“少爷……”柳阳眉头微皱,已是看出场出情形不对,宽厚手心渗出洗汗。

“混账东西!”王溪枫拍案而起,撩了衣摆就往马场中大步而去。

林朝歌呼喊过后再不劝阻,于疯狂之人所言,话说再多都是枉然。

见他马鞭再次高高扬起,林朝歌脸色彻底拉下,已是跟着出手,挥鞭冲着前方横扫过去,脚下一打马,赤霄仰头嘶鸣,嘶吼而出。

俩匹马四目相对,鼻孔冲响白气,四蹄乱踢,二马横在其间,四方八叉呈堵路之状。

林朝歌挥出的鞭绳在半空快速打了几个闪花,甩在一旁插旗上,发出猎猎炸空声响。

“贱人,尔敢!”安尚厉从未想过会有人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相向,更何况还是在跑马时候。

两人间本就离得愈发靠近,林朝歌突然的以下犯上,突来这么一下,吓得他赶紧收手,强行变了方向避了开去,满目阴戾,恨不得将此人当场挫骨扬灰。

“主子!”被吓着的何止安尚厉一人,连在场诸人也跟着出了身冷汗,远跟在后头已然落下一大段距离之人快速催马打前,急与分一杯羹。

“无碍,继续看下去”潇玉子狭长眼眸半眯,转动着手中刻字银戒。

爱憎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眦睚必报,又颇有急智,手上马鞭在腕上绕了几圈,即便延伸开来,也伤不了人分毫,看她以假乱真做了狠样,也不过是吓吓人,迫得他收手。

果然,林朝歌唇角一勾,阻了她动作便落后半个身子牢牢跟住,至于道旁插旗,两人都无心过问,打马催快。

“自此时起,在下与少主齐头并进,你我二人就这样跑到终点可好?除非少主大方到逼得在下抢先夺旗。”林朝歌罕见的露出笑意冉冉,看着他清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