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男女平等(1 / 3)

“我下去一趟,去去就回。”林朝歌话落,整个人就像身后万虎追赶,拔腿就跑带动珠帘碰撞卷西风,层层叠叠花蕊微颤,满室馨香无处寻。

“啧,无趣”。

厅里人虽多却不杂吵,除了偶尔有猜出信书之谜,拿到心仪之物发出的欢喜声或失之交臂垂头丧气音,只余琴音袅袅,笛梵净山。

“公子,你的位置在这。”林朝歌伸长了脖子探究,不曾想一个藏青色衣衫的小童拦住了她去路,笑语盈盈引到最近红绸之幕的位置。

林朝歌本就心有好奇,既然下来了,何不顺水推舟,欢喜已共,跪坐身下黄昏色草团,焚香净手,静待下轮。

新一轮的食盘正好流下,林朝歌瞅着上头可有心仪之物时,一轮尽,在待一轮,或竹梅兰香底画中独树一帜国色天香,林朝歌鬼使神差快速伸手拿过信书,拆纸一观。

信上字迹狂草乱物,却并不给人缭乱无章之态,反倒舒朗大气,联想边疆狂沙乱石,羊牧尘暴。

“可有男女平等,病者有药医,民无食草无腹一日”信书所述,差点儿没惊得林朝歌手一抖。

本原先的灵魂一论就令林朝歌诧异无比,何论如此超标超纲之题,林朝歌第一个想法就是此书中绝无她一人是外来偷渡者,或是逆天改命重生之人,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林朝歌无论答否或是都属于天方夜谭,毕竟男女平等那日不正是二十一世纪,信书上所赠解开谜底之物又洽好是她所需,心若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抬眸无意扫到楼道一抹一瞬即逝的嫣红,眉头紧皱许久,终是提笔写下:“诸生万物,事在人为”。

合上信书,没一会就有一小童托着红木托盘,物上辅红绸,林朝歌知道她是赌对了。

一趟明月楼之行,总归令林朝歌心里不确定这到底算不算是祸,兴许那个穿书者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但“未知”二字,总归让她心难安。

“竞书”落幕,林朝歌和潇玉子两人便离开了朗月楼,马车候在外头,同来时朴质无华,甚至有些灰扑扑不起眼,车轮骨碌碌滚动青石板路,马蹄声渐远。

只是,林朝歌不知,有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在关注她,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白清行轻轻敲了敲马车内矮桌的桌面,提醒一旁把着窗帘不放,目光悠远的人道: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那人动作一滞,才有些不甘愿地放下了水蓝色云锦蜀绣窗帘。

白清行嘴角浮现一丝讽笑,接着道:“我们几人总归不是同路人。”桥归桥,路归路天各一方。

“哦,本殿差点儿忘记了,人家可是你表弟的心尖尖,既如此何故不光明正大的看。”指间把玩拨弄杯盏一角,旋转打磨平定,话中讥讽。

“殿下还是关心自己的事情比较好,我表弟和林言之事莫须你多虑,他们感情一如既往奇树花冥冥。”楚沉一年三百六十日面无表情:无人知悉黑脸下掩藏情绪何许; “而且你别忘记了你们都是男子?你的那点小心思在下官面前不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人面色一沉,但并未作答,手一滑茶盏松落,掉在雪白柔毯上。

楚沉似乎没察觉那人阴沉的神色一般,又状若无意地继续道: “既是欢喜,何必总做一些小人之态,前头的白绫也是,真是心爱我可看不出来丝毫,说实在的我倒真不认为你有真心一物”。

“被你喜欢上的人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有幸被你这个疯子喜欢上”。楚沉戏谑的话刚说完,一声重重地“铛”声响起。

是茶杯落桌的声音,不过声音大得楚沉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然后,对上了那人略带危险的目光。

楚沉一滞,下一刻便是有些生气的反应过来。“白清行,你作何对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