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男女平等(2 / 3)

不过也对,想你这种人何有心之一说,要你分出所谓三分真心好谓认出天下三分之一一样难。”

这会白清行抬眼看了一眼,满眼写着戏虐的楚沉,心里的苦闷更甚。

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和林朝歌会走到今日,明明在洛阳学堂关系好得差点同穿一条裤子,现如今见面时恨不得拔刀相见,老死不相往来,难不成他真的做错了不成?

不过,这可不行哦,他不允许,下撇唇角微微上扬到平和。

杏花红雨,梨花白雪,已是春暮,荼蘼花了。

园里到处都是满架的木香、荼藦、蔷薇,红白相杂,馥郁之气袭人而来,春光正因其短暂而美不胜收,桃花梨花也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花努力的开着,也纷纷的谢着,小径上满是苍白柔弱的花瓣,粉色、白色,任人践踏,却美得屏息。

林朝歌携卷漫不经心地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一个年约十五六的少年正席地而坐在花架下,身上是宽松的青袍,一只手捏着白子对着一枰棋微微蹙着眉深思,侧脸看过去脸白如玉石,极为俊秀,另外一只手却持着酒杯,风吹过,颇为入画。

花香里送来了香甜酒香,甘冽芬芳,少年的眼睛亮了,竹席上的矮几还有着满满一坛子的酒,看起来这少年是以酒就棋,自斟自饮,也不知是在打谱还是在等人下棋。

林朝歌走了过去,看了眼棋面,笑着执了白子往上头放了一粒,少年抬起头来看她,脸上本有些愠怒,却被春光里明媚的笑靥晃了晃神,斥责的话咽回嗓子眼,徒留满目惊艳。

林朝歌拂袍坐下道:“一个人下棋多无聊啊,不如我来和你下。”

少年看了眼她下的棋,若有所思,倒没有拒绝,换了个黑子下了下去,棋才下去。

林朝歌的白子也随即下了下来,他皱了皱眉,细看这一步却大有妙处,他呆了呆,居然不是随手下的?他意兴起了,想了想又下了一步,林朝歌心中笑吟吟的也下了一步,一边却极为顺手的自己倒了杯酒,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后头的喜儿想要阻拦,却被她白了一眼不敢说话。

酒很好,浓稠而带了些甜味,色如春浆,浅绿剔透,是桑落酒,醉不了人,特别适合她这种一杯倒之人。

她满意地又倒了一杯,看到对面少年的眼光,笑道:“以酒就棋,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真趣人也。”

少年的眼光在她脸颊上的小酒窝上打了个圈,问道:“你是今天的客人吧?外头不是都有 供应酒水的?怎么不去看打马球?”

林朝歌下了一子,又吃了口柔糯香甜糕点,许是方才被日头晒狠了,脸上泛起了淡淡粉红,看起来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引人一亲芳泽:“吵吵嚷嚷的没什么意思,都是一样的花架子……你也是今天的客人吧?”脸颊凑近,近得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绒毛。

“我不是,我是家主之子。”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微红脸颊,身子后移几步。

林朝歌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将注意力又放到棋盘上,两人一子接着一子的下,少年却是越下越心惊,他终于忍不住道:“你这棋谁教你的?我怎么看着和以前见过的一个人路数有些像。”

“天机不可泄露,高师不可外传。”林朝歌半眯着一对狭长桃花眼,手执一子:“你可要小心咯。”

一边又下了一子,对方的本密不透风的围墙岌岌可危,少年聚精会神起来,严肃以待。

梨树花落如雪,不时有轻薄花瓣落在棋盘上,林朝歌纤细到透明的手指轻轻拈起来放到一旁,而发上、衣襟上却尽皆是拂之不及的落花,宛如艳雪乱香。

少年看向林朝歌的眼光越来越古怪,似探究又似炙热好奇,如此貌美的少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知是来自哪个高府。

林朝歌却毫不在意,她眯起眼睛,看着棋路,却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洛阳学府闲暇时,林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