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五、求求你(1 / 2)

满目血丝的潇玉子看见林朝歌无力的摔到在床边,就连平日那张自己又爱又恨的脸有一边青紫肿印未消。一瞬间指尖发颤,喉咙发紧,自己放在心尖尖上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岂能让他人如此糟蹋破坏。

“对不起,我来晚了。”喉咙就像被异物堵在嗓子眼难受,眼眶湿润,掩藏在大氅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

他最欢喜的姑娘此刻身上大大小小缠满了绷带,其中有些部位甚至还渗出了薄薄血迹,不难想到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唯独没有自己所猜测的遇到了那等事,不幸中的大幸,快步走进将人打捞抱起,用柔软的狐裘大氅包裹着,强迫使自己的语气跟往常无疑,不露出一丝颤音,显露出他的不安与愤怒;“林言,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好。”弱弱得跟小奶猫音无二的细弱呢喃,又像是自己滔天怒意上头所听见到错觉,毕竟那人已昏,岂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若是听到了又怎会回应。

林朝歌实在是没有半分力气,手软绵绵无力的往下滑垂而落,潇玉子抱着人往外走,又恐动作太粗鲁脚步大快无意间颠簸到她伤口,对着绑架之人充满森冷怒意。

今年的冬日好似格外的冷,冷得令人从心底都发生了颤意,畏惧严寒不敢外出,只恨不得将自己化成棉絮内的一个春丝。

潇玉子不敢让人将马车驾驶过快,但求平稳无坎坷,恐扰了梦中之人,又担心她的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再次发生感染高烧不退的恶性循环,只能喂她喝了药,用外服的清凉药膏为她细细涂抹,抚平至吸收。

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正不紧不慢稳稳地拉着马车往早已关闭的城门口而归,宽大华丽的乌金色马车徐徐驶过落了雪的枯枝败叶,发出几声干脆的折断声,配合着车轮子滚动和马蹄哒哒,声音寂寥而单调却又和谐唯美的融合一处。

正行驶马车上了官道,被喂了药悠悠转醒过来的林朝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正垂着眼睫毛小心翼翼的给她已经半散开的手臂处上药,知道自己不喜他人过分触碰,只是单纯的在手脚处重新抹了药,又恐弄疼自己,竟连那动作都是小心而轻缓,生怕弄疼了自己一般。

林朝歌没有出声打扰他,眼睫毛轻颤,目带贪婪的注视着他,不过俩日未见,就连下巴都长出了细密的青色胡渣,整个人早已憔悴消瘦不已。平日穿着在合适不过的袍子,今日在她眼中看来反倒松松垮垮的,极为不符,林朝歌越发觉的不是个东西了,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耳刮子,苍白的嘴唇蠕动着许久,想说住什么却自始至终不敢踏出那一步。

她怕自己说出口了,他们万一连朋友都做不下去了怎么办,何况她是真的害怕若是真的如她所想那番,当得到了现实后,自己又当如何独自承受所做之果。

“可是不舒服。”潇玉子以为自己方才给她换药穿衣的时候不小心弄疼了她,愧疚极了,将人小心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就像捧着一个亦碎亦碰的水晶球,浅色眼眸中是道不清说不尽的心疼愧疚。

“还是方才我弄疼你了。”略带薄凉的唇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跟以前一样笨拙的轻吻着她鬓角,将她脸颊俩处不小心垂落而下的柔软发丝置于耳后,虔诚的亲吻上她青紫红肿未消的半边侧脸,哽咽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一步,你若是心里有恨有怨即可朝我发泄,万不能埋在心里害了自己闹出心病,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爱的自始至终是你的人,你可以怀疑任何所有的一切,但我求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若是心里难过便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一点,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你在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因为我爱你啊林言。”

林朝歌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一丁点儿勇气就在他眼眶红润丝毫哭过的痕迹,看过来的一眼时顷刻间烟消云散。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