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五、求求你(2 / 2)

着脑袋,素白小手手死死紧攥着他胸前衣襟不放,鼻尖酸涩难掩,她真的好想,好想扑进他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告诉他,她那个时候有多害怕,有多么的无助恐慌,她恨所有人,恨这个世界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攥着他胸前纯白衣襟的手攥紧又松开,不久,潇玉子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她因哭泣哽咽的身子,不用猜想都知道前胸湿/濡一片,真是一个倔强的姑娘,即使是连哭泣都不敢大声。

潇玉子不知道她早年间或是当自己不再她身边的时候是否发生了什么,却无从探之,只能求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能护她一时便是一时,不求长长久久,但争朝夕之美。

外头的马车一个颠簸,哭得有些狠的林朝歌坐立不稳,直接扑到他在地,想到自己方才一股脑将眼泪鼻涕糊了他满身之时,脸上更是不自觉的浮上俩抹红晕。

“那个,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林朝歌吸了吸哭红的鼻头,咬了咬下唇,知道自己就算现在在掩饰总会有一天被戳破的可能,倒不如自己先提前老实招了,说不定还能减轻一点心里的罪恶感,何况是自己骗人在先,本就是自己不对,就算从今往后在不往来的结果也是自己的错,何谈奢望。

“小言言可是想同我说什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黑夜以过,黎明到来,霞光穿破乌云层,挣扎着露出一丝曙光,冬日的白日远比夏日要短得多,就连往常这天都比往常要晚。

等马车回到王府的时候,潇玉子抱着已经累得昏过去的林朝歌满脸魇足的走了进去。

果然他前面就说,醒着的时候就是比睡着的时候好弄多了,竟然小言言都肯对他坦白身份了,那么接下来的甜头肯定少不了,他不知道她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令她对她坦露身份,那群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绝对,黑渗渗的瞳孔幽深如狼。

潇玉子觉得自己以后的道路一片光明,而且第一次还是在马车里,下一次说不定可以试一下其他地方。

林朝歌被找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连日来各大城门口守柱的御林军都少了大半,同时长安一座雕梁画柱的府邸中。

红的砖,红的粘花六角菱形花窗,白的栏杆,淡黄的瓦,当阵阵清风吹拂,吹响屋檐上不知谁挂上的一串碧蓝水晶风铃发出清脆悦耳之音,亦梅枝上的沾了香的雪豪不留情的往下掉。

燃了银丝细碳的室内,海棠花红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粉椒红墙,白瓷美人腰瓶上插着今天晨新摘的带露小黄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双人镶玉牙床,绯红色绣并蒂花莲开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几个小小的淡粉色桃花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夫人,我听说那个林大人被找回来了。”本在屋内试着珍宝阁新出的花样簪子,伺候的大丫鬟红杏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连带着室内暖气都被推门进来的寒气散了几分。

“夫人,红杏今日出去打听的时候听见他们说那个林大人在昨天晚上就被人找回来了。”许是跑得急,呼吸不畅,又恐自己刚听见的消息送晚了,一口气不带停顿的就担心岔了气。

若是瞧近了几眼,或是原本在王府当差过之人定能认得出眼前的女子就是当初被王溪枫赶出王府的红杏,只是人为何来了此,倒为外人不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