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五、梦与现实(1 / 3)

白清行似有所感的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看到的只是一团空气外在无它物,果然是错觉。

他怎么就忘了,依自己对她做过的事,那是恨不得欲之其死,又岂会心甘情愿入他梦,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查觉不到的讽刺。

接下来的事情同原本现实中所发生的无二。

正直青年的帝王废黜后宫,册立太子与其他几位皇子为亲王,这一切的一切在林朝歌眼中就跟做梦似的不可置信,甚至是目瞪口呆,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在梦中将白清行给强行洗白了,还是将其给过度美化了?

她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因为她深知这一切都是梦,可这梦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压抑与痛苦,甚至是一度想要醒过来,不愿在看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她的儿子因她离世的打击后每日哭红着双眼,吵着闹着要找母妃。甚至是连大半夜都会因做噩梦而哭醒过来,等哭累了就安静的坐在床边玩/弄着她以前给他做的玩具,等困得实在是扛不住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玩具放在一个收集的小木盒中才肯睡去。

亦连睡梦中都叫着;‘母妃’二字,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小锤子死死锤打在她心上,不亚于刀割喂肉。

她在梦中看到潇潇现在就连以前最爱的糕点都不肯吃,就跟患了厌食症一样,不过短短几日就跟另一个便宜儿子瘦成了俩跟大头娃娃。就连以前原本贴身的服饰现在穿在他们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就跟一个骷髅架子偷穿了独属于人类的衣服来得突究。

林朝歌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模样,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想象中走向完全不一样,抱蹲着头缩在角落里,红着眼眶,紧咬苍白无血色的下唇,眼泪就跟掉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却是无论都擦不干净。

眼睁睁看着潇潇将好不容易将喝下去的小半碗白粥再一次尽数吐出,连日来本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现在一吐,尽是打算连胃酸都给吐了出来,伺候的小人又是一阵忙前忙后,他却是再也吃不进半点东西,就连睡梦中都唤的是母妃二字。

夜间就发起了热。即使烧得迷迷糊糊都还半夜抹着眼泪,没有穿鞋子的脚踉跄的就要下床说找母妃,眼泪抹的满手满脸都是,偌大的室内游荡着他的哭声与一句一句呼唤着母妃的童音。

林朝歌整个人惶恐而不安,甚至是那颗心皆是酸得苦涩,就跟有人拿着把刀子刨开她的那颗心,看里面到底是黑是红。

她不愿在看潇潇那边,而是形如行尸走肉僵硬的走到了清水殿中,原先挂满白绸白花的宫殿此刻已经焕然一新,换上的皆是喜庆婚房一应用具,六角菱花木窗上帖着在刺眼不过的大红‘囍’字。

林朝歌狠狠的咬着下槽牙,真想冲过去锤打他一顿,没看见她的儿子已经好今天不吃不喝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迎娶新的小老婆,连原先生起的那对愧疚之情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满有滔天怒火还有与自己抛下潇潇的自责与愧疚。

林朝歌现在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的,为什么不能将俩个小的一切带走,说不定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喜房中燃烧着龙凤红烛,纯色薄/胎小瓷瓶上插着她最爱的牡丹,寒气如冰窖的室内还摆放着不少常见而昂贵的春日之花,整个喜房更像是一个花团锦瑟的小型花房。

可一入内,冷得袭人。

林朝歌飘进喜房中,看到的只有一个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不知为何现在的身影在她看来比之以前消瘦不少,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可若是说平淡如水似陌生人,那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可怜借口。

进来后还没仔细看殿中布置,她第一眼注视到的是那躺在床上的新娘,心里还在暗自嘀咕了一下,也不知道是那个美人能得他如此喜爱。

走进前一看,整个人从脚底下冒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