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晃神(2 / 3)

空打了个哈欠。

莫昌点点头,望着白衣,“光听不行,你要亲眼看你家侯将军演练阵法,再多跟他上几次战场,就懂了。”

“唉,”白衣轻轻叹道,“兵法这种东西,读着就似懂非懂,就算是亲眼看过,于我也是未解之谜。所以能带兵打仗,固然是靠天分啊。”她这种人不会溜须拍马,她是发自内心说的这句话,一下子让自诩“名将”、“能将”的侯聪、莫昌两个,都如春风入怀,心满意足。

一个小卒带进来些信件文件,交给青松,又呈到侯聪手上。侯聪眼皮一低开始慕容行轻轻对其他人说:“事关机密,还请大家先撤出大帐。”

莫昌第一个站起来,他不仅坐得离人家近,还是个“外人”,自然不便留在这里。白衣正跟着大家往外走,听到侯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你留下来吧。缚杀必须寸步不离。至于裁判们,外出斜对面有酒楼。账记在我名下。”

他都也不抬,赶走了所有人,长空本来一副病容的,听说“酒楼”两个字,顿时心口不疼了,向妹妹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走了。

白衣站在那里,一时又不知如何行事,她看了看青松,青松朝着侯聪努努嘴儿。

“你们俩做戏呢?白衣,你过来。”侯聪头也不抬。

“哦。”

“哦什么哦?”这下他抬起头来了。

“是!”白衣响亮答应。她走到主位旁边侍立。

“靠近点儿!”

“是!”白衣声音更大了一度,绕过案几,站在了侯聪身边儿。

“我问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为何缚杀?”

“因为你不能接受我比你强。”

侯聪又被噎了一把,重新抬起头,“因为你父亲你哥哥把你惯坏了,我是你的长官,要把你调教好。以后把你哥哥跟你胡说八道的那些,都忘掉,多听听我怎么说。你很重要,你对于整个任务至关重要,懂吗?”

“是!”白衣也差点打个哈欠。而且白衣不知道为什么,看他扬起头来和自己说话的那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觉得有一丝丝好笑。于是她笑了一下。

侯聪愣了愣,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笑。这是为什么呢?他有点儿想不通。

“你不是对军务好奇吗?我每天看的就是这些,钱粮马匹的数量,军官士兵的表现,还有这些,训练的进度,还有兽医的报告呢。”

白衣没出声,侯聪只能再次仰头看她,发现她的笑容没有结束,而且嘴角上扬的程度更深了。他张大了嘴巴:宇文白衣,一旦结束了那种呆气木然的状态,瞬间变得妖媚可怖,她整个人都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她的一双眼睛如波动的凤河水,睫毛就是晨雾,脸颊是桃花阵,嘴唇甚至有股欲望的味道,挂着春情,挂着一点点盼,一点点怨,一点点挑衅,一点点毒辣。

幸亏这个死丫头平时不笑!

她从此要常常对自己笑吗?那不是更讨厌了?

青松看着自家主子犯心病,半张着嘴发呆,连忙插了句话头子:“白衣姑娘笑什么啊?说出来我们也听听?”

白衣听见青松提问,居然笑出了声!她的笑声,果然是环佩叮咚一般,纯净又吓人。吓得侯聪的心脏一抖。

白衣倒是实话实说:“总觉得将军这个活儿挺累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大公子这么辛苦,有点好笑。”

青松没憋住,“噗”一声笑出来。

侯聪差点没吐血,感情自己操劳忙碌的样子,是为了你们当笑话看啊?话虽如此说,他也不好动怒。命令白衣就乖乖坐在旁边,看自己批阅信件和文件。

“规规矩矩的,别坐椅子,要长跪,懂吗?尽快感染军营的气氛,成为合格的女兵!”

“是。”

她俯下身来。她这方面的规矩是很好的,跪在自己近旁,呼吸细长,脸色安静,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