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六、暗中人(1 / 3)

倒见她跟眼前行为举止皆妖娆不已的女子感情倒是很不错的模样,就是不知二人是否各心怀鬼胎。

“什么,你说什么,找回来了!”正在描眉画红唇的女子一听,惊得连眉都画粗了,一高一低。

手中黛青画笔断裂俩截而落,室内伺候的丫鬟早在红杏进来的时候早已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谈话。

“你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其他人都是死了不成。”女子听闻显然怒急,神色惊怒不已,连新出的镶金红宝石头面都勾不起她的半分好心情,面色沉郁的在房中走来走去,看得一旁的红杏同样惊慌不已。

“夫人,是少爷不让我们告诉您,还说让您最近好好待在院子里最好哪里也不去。”红杏低着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细致荏弱得仿佛风一吹便散了。

“什么,你说什么!”女子不可置信的提高尖细的嗓音,甚至有些破音。

“少爷让我们吩咐夫人最近不要出门,老实待在院子里最好哪里都不要去。”红杏老实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身子却因有些害怕而且忍不住微颤,从头到尾不敢拿眼去看她,不用看都能猜出女子的脸色必然难看至极。

“老爷当着这么说了。”女子还是略有不信,再一次试探出口,眸光冰冷,余眼瞧人的时候就跟有着满肚子毒剂在酝酿翻滚着。

“回禀夫人,千真万确。”

“好,好好,当真是好得好。”女子显然气急,将桌上的胭脂水粉一股脑掀翻到底。

林朝歌!!!

你还真是好人不长命,恶人天长地久!!!

门下省起居郎,从六品上,掌录天子起居法度,也就是专门记录皇帝言行的史官。当皇帝临朝听政于金銮殿,起居郎便站在玉座之下香案的旁边,和墨濡笔,飞草疾书。因站的地方刚好在玉阶阑干第二螭首之下,又被人起了个外号名叫“螭头”。

被叫螭头的人也不恼,反倒笑眯眯的接受了这一称呼。

何请让自然还不能一下擢升到从六品,此时只不过是为起居郎研墨的书僮而已。按皇帝的旨意,新进士除了在六部供职打杂,还要轮流到正式朝会中旁听学习,皇帝退朝后要亲自询问督导他们的课业如何,倒向是新帝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为。

天寒地冻的天,等站外面的起居郎大人的毛笔都快干结了,皇帝还一直在看中书省草拟的关于官吏升降的敕书,沉吟不语,边上还站着一个因病未好的林郎中,二人不时说着话,竟连让人插个嘴进去都有种不好意思的错觉。

捧着一大堆书籍资料的何清让不知里头香案里燃的什么香,淡淡的醒神的味道,陛下不再是前两次见到的温和模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反倒是跟着林郎中说话的时候会偶尔露出几抹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中书侍郎何清让在外边等得不有些耐烦,刚想开口催促询问伺候圣上的舍人怎么还有多久出来。

抬头就见圣上走了出来,身后则跟着刚病好回来十值的林郎中,原本林郎中的身份官职达不到御前听朝的殊荣,可谁叫人家上头有人,兼之前几日在天子脚下堂而皇之的被歹人掳走一事,必须得盘问一二。

“陛下。”何清让抱着一大堆新整理好的资料匆匆上前行了个礼,却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而是在小声的和着林郎中说着什么。

何情让本就是个一根筋脑袋的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最是清廉不过,见白清行没有理会他,又再次出了声,音量比之前面大了不少。

走在前面的二人纷纷侧目回视,看得本就有些脸皮子薄的何清让有些不自觉的低垂下头。

“何爱卿可是有事。”白清行挑了挑眉,将自己手里的明黄绸手炉递给身后的林朝歌,后者没有丝毫推脱拿在手心暖手。

何清让这才看见许久未归朝的林朝歌,她今日没有